結果,他老的法緣還是落腳扎根在南洋的星洲。

我與演培長老之間,雖是江蘇同鄉,關係則並不密切。當我於一九六〇年初,在東初老人座下披剃之後不久,我便入山禁足及掩關,一九六八年我到臺北善導寺,演老早已離職,他也經常出國弘化,以致未有親近他的機會。倒有一些誤會,因在印順導師《平凡的一生》中所提到的「蘇北人大團結」,有人提議演培法師為蘇北青年法師的領袖(一九五七年的事),我是沒有趕上,不久之後,由於我隨蘇北二老之一的東初老人出家(另一是南亭長老),與親近(浙江)印順長老的諸位法師之間,似乎也有了一層看不見的膜。即使印老門下的諸位法師,也有演老等好多個是蘇北人。可是演老非常仁厚,並未真的被擁為蘇北青年法師的領袖,他對於印順導師特別忠誠,不論何時、在何種場面,都會將「我們的導師」掛在嘴邊,這也有點讓他人覺得不太順耳。

我是蘇北人,但我沒有介入派系之爭,結果演老與我還是保持了一些距離,其中發生了兩件事:1.我在關房中曾三次以書信,向演老請益,都石沈大海,也可能是沒有收到。2.我在高雄山中時,福嚴精舍有人提議邀我接任那兒的住持,好像印公導師也同意了,並且派印海法師到我山中走了一趟,結果聽說,演老從南洋回臺灣出席精舍的人事會議之後,此事便胎死腹中,也可能另有因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