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遊化 130

妙然法師則於一九五五年七月,在北投居士林掩了「華嚴關」,常以「華嚴關主」為筆名,在《中央日報》的副刊發表「方塊」形式的短篇散文,這不僅在當時的佛教界受人欽敬,就是在國內的文藝界,也是受到景仰的僧侶作家。我偶爾前往扣關請益,也都是談些佛教文學及宗教哲學等問題,我告訴他,我喜讀梁啟超的《飲冰室文集》及《佛學研究十八篇》,他很高興,便從書架上搬出來一套精裝的《胡適文存》,對我說:「梁啟超的文章值得讀,胡適之的文章也應該讀,胡氏雖不信佛教,他的思考方法及論事的角度,往往會有啟發的效果。」因此他就把這套很貴重的藏書讓我借讀了幾個月,做了不少筆記,此對我的思路條理及認事態度,的確有很大的幫助,一方面比較客觀,另一方面也比較務實。

一九五八年,妙然法師三年關期滿,便與演培、成一、悟一、星雲、煮雲、廣慈等,籌辦了一份相當現代化的佛教月刊《今日佛教》,創刊的社址,即是妙然法師的居士林,不久,妙然法師被當時臺北市首剎善導寺方丈演培法師,聘為該寺監院,「今日佛教月刊社」的牌子,也跟著掛到了善導寺寺務處之前。這幾位法師,每一位都是能說、能寫,充滿活力與悲願的青年法將,並且邀約到了當時文藝學術界的幾位名家,為該刊供稿,我也被他們列入特約的作者之一,以醒世將軍及張本為筆名,寫了幾篇較長的論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