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不敢執筆寫信的程度了。」
這對我聖嚴來說,並不表示我的德望,使得王居士如此,乃是王居士對於三寶的信心,已昇華到了相當高的境界,他對我的恭敬及供養,是發自內心的對佛法傳授者的一種懇切的報恩之念,我所講給他聽到的佛法,雖然不多,但在善根深厚的人,聞少許法而切實遵行,便能受用無窮,因此而對說法的人,生起感恩無量的恭敬心來。
此在天臺智者大師的《摩訶止觀》卷二之內,曾經說到:「上聖大人,皆求其法,不取其人。雪山從鬼請偈,天帝拜畜為師。」我聖嚴固然既非鬼,亦非畜,王居士的求法感德而敬我幾乎如佛,在他心中的確是活佛現前,而我聖嚴本身則絕對地仍是凡夫;我是我自己所以為的凡夫,卻與王居士敬我如佛的信心沒有衝突。因為唯有聖人才能把一切人視同聖人;一般的凡夫,縱然遇到聖人,也會將之看作凡夫的。
我在出國之前,曾勸王居士一心念佛,不必另作他求,他本來就是以念佛為主課的人,加上近年的精進不懈,信願貞明,他的往生極樂淨土,是不必置疑的。我之要寫這篇悼念文字,倒不是為了王居士對我有過恭敬供養,而是希望指出:信佛學佛的人,要想為自己的修持得力和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