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容易。有一次,茂老為我安排到「中美文經協會」主辦的粥會去演講,會場便在臺北市該會的會客室,到了七、八十人,多是年高德尊的長者,當我講畢主題,主辦人沈遵晦老居士即提出相反意見來責難我,我為尊重主人,略予補充,未加反駁,茂老卻當仁不讓地來替我做了十多分鐘的師子吼。本來嘛,任何思想和觀點,既是世間法,便會見仁見智,沒有定論,但視發表意見者的存心如何而做的評價,是比較公平合理的。茂老為了維護僧寶,替我的觀點做辯駁,不惜開罪另一位居士朋友,盛意至為感人。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講《大乘起信論》,茂老帶了一位旅美華僑的夫人來聽經,那是他多年的老朋友的太太,也曾是多年同跑道場的道友,因他聽到殷太太說,要請法師去美國弘法,問國內有那些法師,他馬上就把這位太太帶到善導寺。說我就是現代最優秀的青年法師,要她來見見。結果,人家是遠客、忙人,應酬太多,那有時間坐下來聽經,拜佛、禮座之後,便匆匆地走了,對我這個最優秀的青年法師,當時實在沒有留下什麼印象。可是,趙茂老的這番心意,著實令我感動。
一九六九年三月,我去日本留學之前,趙茂老沒有贊成,他也怕我會像青松法師等一樣,到了日本便易裝返俗結婚生子。其實當時我將邁入四十不惑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