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遊化 22

但也未能實現,所以指望我能把握生命,不要浪費光陰,當做該做的,趕快要做。

以往,東老人總把我當作有望而未必有能成功大業的人,因我始終不離修學崗位,從未做過獨當一面的事。這次他到紐約之後,對我完全改觀,至少他看出我是積極、沈著、把握原則而又不傲視自滿的人。其實,我所把握的原則,便是佛法的原則。我常把一切的因緣,不論好壞,均視為增上助力,把逆緣的阻力,視為考驗我的助力,結果阻力也就真的成了助力。我的一生,固然也得到不少順緣,大多則是逆境。相信我的業力很大,報障重重,多遇一分障,即多消一分業,能消業,便是助緣。曾有人為我抱不平:「師父有錢,何以不接濟正在修學中的徒弟?」我則告訴他們:「不可如此說,弟子應盡供養師父之責,師父度我出家,已是無上恩德。只有弟子欠師父的,沒有師父欠弟子的。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佛門豈有不是的師父!」

我對師父作如此想,對道友作如此想,對信施檀越作如此想,甚至對我的弟子亦作如此想。所以在一九七六年,東老人代我收的徒弟果如,寫信來訴苦,說師公老人,逼他太甚,使他無法忍受,尤其果如有病,東老人也不給他治療費,故頗有退心。我當時回信勸他,並說明東老人對我亦是如此,此即是他老人家教育子孫的一種好方法。我說我的這一點成就,可說全是東老人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