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一九七七年十二月十六日早晨,向仁公法師告假,請他代理大覺寺的住持職務,並交給一封密函,把在美國的諸事全部寫明,如果不能生返紐約,就請仁公代我處理。同時告訴仁公:「這次回去奔先師東老人之喪,將以正法為準則,不以個人的生死利害成敗得失為念。願三寶加被弟子,並請法師開示。」仁公聽後,連說:「你能以這樣衛護佛教的態度回去,不存私心,不圖私利,龍天一定會護持你的,你可以放心地回去了。」仁公是我少年時代的老師,到了美國,他也經常勉勵著我,每到緊要時,他總會給我一、兩句安慰的話。
固然,在回到國內的頭兩個月,一個接一個的難題,擺在我的面前,而且動輒得咎,文化館內、館外的人事,因我離國近十年,相當生疏,摸不清虛實真假。我除了默默地祈求東老人在常寂光中給我加被,以逆來順受之心,處之以泰然,以真誠懇切之心,求取大家的諒解,心中無私,把自己的心,赤裸裸地捧給有關的大家看,且以行動來說明,我無他意,僅為保持佛教的產業不受損失,保護文化館的住眾不被犧牲。在最困擾的階段,我也不曾動煩惱心,只是覺得東老人在懲罰我,因我在他生前未能克盡孝道;我覺得東老人在考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