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異是為他們自己的親人奔喪。
如說坂本先生也有他自感遺憾的地方,大概是因他從不受不施派,轉入了身延山派,所以往往自稱是不受不施派的不肖子孫,感到很愧疚。其實,此兩派均係出自日蓮宗的系統,只是身延山派由於政治的背景雄厚,形成了主流系,不受不施派則因嚴守淨戒、不婚、素食、不攀緣,所以至今日,僅僅剩下了五、六個僧人,而且有著滅絕的危機。但他轉入身延山派,是由於當時法主的器重栽培,假如不是這樣,能否有坂本先生的成就,很有問題。可是,作為一代大學者的坂本先生的內心,總覺得這是他生命史上的缺陷。在我看來,像先生這樣,念念不忘根本的恩義觀念,正是今人之所缺少的東西。先生對於中國學生的特加優惠,也是出於同一的恩義觀念,他曾幾次向我提起,日本佛教之受惠於中國者,太多了,所以日本佛教徒,不應忘了中國的加惠。我們也就仰仗中國先賢們的遺蔭,受到了坂本先生的照顧。
最後,我要奉告關心我本人的師友們,我的指導教授雖已去世了,我的博士論文,仍照原計畫進行。這還是仗著坂本先生的遺輝加護。今後的指導,由於尚無另一位學者,專研究到我的主題範圍,故將不再可能求得,但是繼坂本先生遺職的,是名聞國際的金倉圓照及野村耀昌、中村瑞隆等幾位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