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遊化 65

只是他老的成一法師已四十多歲,不能新收一個徒弟,年齡小於徒孫,而且華嚴蓮社的規模,也不準備成為出家的門庭。當我決心要掩關閱藏自修之際,去請南老開示,他卻澆我一頭冷水,說我剛出家,那來護關的信施,那來這麼大的福報讓寺院白白地供養,並說出了他自己的掩關因緣給我參考,又說先師東初老人度我出家,是因為我是一個人才,文化館現正在需用人之際,怎可跑去閉關。一九六三年八月,掩關期間,我因看律藏,寫了一篇〈中國僧伽與僧律〉,發表於《海潮音》月刊四四卷九期。南老讀了,便給我寫了一封長信,開頭即說該文使他過去愛護我之熱忱降至冰點,責我自毀毀教,自掘墳墓!我立即回他一信,說明原委並自認粗疏,他也馬上來信說:「你肯覆我一封信,足見你的涵養,我很歡喜。」

我與華嚴蓮社的四代三公之間均有緣,而以智老的緣結得最深,南老的緣結得最重,與成一法師的緣則結得最廣。現在智老與南老,已先後謝世,而成公對我的幫助,正在開始,那是在佛教教育事業上,共同負責華岡佛學研究所的推展。在這方面,近數年來,直接受成公的護持,間接受南老的恩澤,感念之情,溢於言宣。就記憶所及,謹述所感,用誌紀念。

(一九八二年十一月十六日凌晨於臺北北投文化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