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遊化 82

直到一九五九年底接編東初老人主辦的《人生》月刊之後,便常常接到樂老寄自緬甸的報導文章,每次幾乎都附有活動情況的新聞照片,我也開始跟他通信。由於東初老人也是一位愛國護教不遺餘力的大德,他和樂老之間,有著深厚而且長久的友誼。

一九六一年冬,我到臺灣南部山中靜修之後,便一度與樂老中止了通信,一九六六年,樂老回到了臺灣,由其湖北同鄉白聖長老及續祥法師協助,頂下了臺北市郊永和竹林路的一棟僅堪遮風避雨的平房,命名為「常樂寺」,房子雖矮小,總算有了安身之所,而他自許為「常樂」,可見其心胸豁達,頗有頭陀無長物的道風,也有顏回居陋巷的襟懷。不久,因他接編《海潮音》月刊,而向我索稿,他對我這個後輩,讚歎備至,特別對於我寫評論性的文字技巧,激賞有加。因為一九五八年十二月八日,胡適先生在臺中農學院的演講中,指摘佛教,引起佛教界普遍的反駁,我也寫了一篇〈關於胡適思想的宗教信仰〉,刊於一九五九年三月的《今日佛教》,當時尚在南方的樂老,蒐集了教界評論胡適先生的文章,出版了一冊《闢胡說集》,我的那篇也在其中。嗣後樂老鼓勵我為《海潮音》多寫類似的文稿,我卻再也不想寫了。

一九六九年春,我赴日本留學,樂老親歷抗日戰爭,對於日本軍閥,深惡痛絕,尤其日僧帶妻食肉,不忌葷腥煙酒,覺得日本佛教倒行逆施,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