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可以讓我放心大膽地把它們全部擱在一邊而專心於蕅益著作的研究就好。同時,也由於這樣的原因,我又感到特別地困難,沒有線索軌道可以探索,不知從何著手。蕅益大師非常重視目錄學,可是他自己著作的目錄,卻還沒有後人替他整理。

蕅益大師的著作層面及其範圍,相當地龐大繁雜,他是一位佛學的大通家,也是一位精通儒學的大儒家,甚至也涉及基督教的探討和批判。因此,有些看來與純粹佛教不相關的著作就沒有被後人收入藏經;有些著作,被後人再版幾次,又給它們不同的書名,內容方面也有增減刪補。要把它們全部找齊,逐字核對,孰前孰後,予以辨明,也得大費周章。經過兩年的時間,被遺漏在藏經之外的蕅益大師的著作,終於被我逐漸地發現了。

其中最重要的一部書是《靈峯宗論》,那是在蕅益大師圓寂之後,由他的出家弟子成時,編印流通的。根據成時所撰〈宗論序〉,對於《靈峯宗論》的編成有如下的記載:「諸疏外,稿有七部,今輯為全書,依文為類。原在稿外別行者亦依次收入……合十大卷,分三十八子卷。」這七部稿的原名究竟是什麼,編者並沒有告訴我們,而只是散見於蕅益大師的著作之中。因為編著已經把它們打散了,而且摻入了七稿之外的文章。可是,對我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