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睡覺,沒有電話,不看電視、報紙,也沒有任何事的打擾,就專心一意地來看我的論文。想想看,一部四十多萬字的論文,就是看一遍都已夠麻煩的了,何況還要逐句逐章地校正和修改,像這樣的朋友要到那裡去找?
此後,過了一個月又五天,在同年的三月十七日上午,我在立正大學的校長菅谷正貫博士的辦公室,約了我的兩位指導教授以及學校裡的幾位高級行政人員和大學院的秘書,舉行了一個茶會,每人一份蛋糕,一杯咖啡,吃過之後就舉行頒授「學位記」(授博士學位證書),從此我的頭銜就變成了「文學博士張聖嚴」。校長沒有講什麼話,只是宣讀了學位記的內容,最後說了一聲:「恭喜!」把一張文憑交到我的手上,大家鼓掌之後,典禮就算完成。看來當一個日本的文學博士,一點也不神氣,既沒有盛大的典禮,也沒有博士袍和博士帽穿戴,到了任何場合的儀典之中,誰也不知道你擁有文學博士的身分。我早已知道這一點,所以當天我是以一個比丘的姿態,盛裝出席,整整齊齊地穿上我的僧袍,披上我的袈裟,以表示對於三寶的感恩和對比丘身分的珍惜。典禮結束之後,看到校長室內掛著一幅日蓮宗的創始祖,日蓮上人畫像,便深深地向他拜了三拜,感恩在他宗派門下所設的學府,完成了這項最高的學位。
在日本,當時還沒有哲學博士,只有文學博士。凡是研究歷史、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