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沒有問我問題,接著主席就宣布說:「大家對於張樣的論文,有意見嗎?」發現沒有人要講話,後來就以不記名投票的結果,主席宣布全數通過。當時最高興的好像不是我,而是我的兩位指導教授,馬上站起來向大家道謝。接著由主席向我道賀,審查會議就此結束。這項論文口試的會議,竟是如此順利。
這篇論文,我寫得並不痛苦,卻很辛苦,花費的時間相當多,被我麻煩的人也不少。每隔一週,拿著我寫好的稿子輪流地去拜訪兩位指導教授,面對面地對讀,經過三易原稿,花掉兩位教授的時間相當可觀。每次到他們的府上一坐就是半天,害得兩位老教授的夫人忙著倒茶、送點心,有時還到外邊叫了壽司讓我過午,請我晚餐。經過兩年的時間,我已經等於成了他們家裡的一分子,見面的機會比他們自己的親兒女還多,無怪乎在日本的大學院,博士及碩士班的學生與教授之間,真正被承認有師生關係的,僅僅是論文的指導者和被指導者。
另外,為了我的論文日文文字的潤飾,也麻煩了好多位日本的老師和同學,一共七位,他們都是我的好友,其中的桐谷征一先生,幫忙最多,不僅將整部論文校讀修正,還幫助我在組織結構文字觀點上的改進,也因此而陪我去箱根風景區日蓮宗關係的度假中心,享受了三天的半價優待;我們兩人就關在房間裡整整三天。我們不是去欣賞風光,而是去逃避東京的塵囂。那三天之中,除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