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知識分子普遍反對佛教,經過太平天國的洪楊之亂,中國東南十六省的佛教寺院,幾乎摧毀殆盡,淪為廢墟。所以,到了清德宗光緒二十四年(西元一八九八年)湖廣總督張之洞,撰《勸學篇》三卷,奏請光緒皇帝,主張中學為體,西學為用,同時建議以廟產興學,將寺舍的十分之七移作校舍,寺產的十分之七移作教育。這樣的消息一出來,使得全國佛教界數十萬的寺廟,百萬以上的僧侶張惶失措,無以自救。因此,而有若干寺院的住持和尚們請求日本的保護,由日本政府向滿清政府交涉,提出了寺院自己辦學的方案。第一所便是由當時浙江天童寺的住持,請日本曹洞宗的學者水野梅曉,於光緒二十九年(西元一九〇三年),於長沙創辦的「湖南僧學堂」。接著,光緒三十二年(西元一九〇六年),由文希法師在揚州天寧寺,創辦了「普通僧學堂」。光緒三十四年(西元一九〇八年),由楊文會居士在南京金陵刻經社,創辦「祇洹精舍」,僧俗學生雖僅十數人,卻都是龍象之才,像僧眾的太虛、智光、仁山,俗眾的歐陽竟無、梅光羲等;由於經費關係,僅僅辦了兩年,但是,它對於民國以後的中國佛教,影響至為深遠。
所謂太虛大師的僧教育,以及歐陽竟無的唯識學,在僧界的人才培養和學術界的佛學的貢獻,幾乎同時出於楊文會這個系統,所以有人把楊氏譽為中國近代佛教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