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走上了原來的路。」
在軍中十年多的時日之中,並沒有浪費生命,對國家付出了我的奉獻,對自己也做了相當多的充實,那是一段成長得非常辛苦而又值得回味和珍惜的歷程。不僅是在學問上,已經不是當年的「吳下阿蒙」,就是對佛法的體驗上,也曾經過幾番的突破,特別是在我二十八歲的那年,曾經由於近代禪宗大德虛雲老和尚傳人,靈源和尚(西元一九〇二~一九八八年)的接引,而得到一個入處。這使我的生命,就好像是從一個自我作繭的鐵罐裡蹦了出來。
我的生命不僅不再屬於自己所有,也不必要說是拿來奉獻給我們的世界和一切的眾生,只是想到如何地做,如何地學,才是佛教所需要的,以及人間所需要的。
這一次的出家,是依止鐙朗東初老人(西元一九〇七~一九七七年)為剃度師,他給我的法派字號是「慧空聖嚴」。他是太虛大師的學生,也曾經擔任江蘇省鎮江的名剎,屬於曹洞宗系的焦山定慧寺方丈。他是曹洞宗的創始人洞山良价下第五十代傳人,同時他也在臨濟宗下常州天寧寺參學,也在臨濟宗普陀山系的寺院出家,所以一人傳承曹洞與臨濟兩支法門。因我跟東初老人出家,在法系上也同時繼承曹洞與臨濟兩流。這在以一個出家人來講,似乎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