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幾個人上山去拜佛,這是我的大福報,雖然曾有一段時間,我沒有錢買牙刷、牙膏、肥皂,乃至寫信向外聯絡的郵票都沒有一張。好在,山中冬暖夏涼,而春秋的時間相當長,所以日子過得很快,也非常安樂,真所謂「山中無歲月」,但又是夜夜是滿月,日日是好日。那一段時日,使我直到現在都非常地懷念,在我的生命史上,應該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階段。我在那兒,修養身心,調整身心。我先拜大悲懺,後拜彌陀懺,再拜《法華經》,除了早、晚的課誦,也有早、晚的禪坐,而打坐的時間比較多。
不過,我沒有中止閱讀,也沒有停止寫作,由於在戒場的感受,所以發願先看律藏,「朝元寺」正好也向中華佛教文化館請購了一部影印的《大藏經》,它的第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三大冊都是屬於律部,又由我的幾位戒兄陸續地寄給我好幾種難於求得的單行本律學的著作,全為《大藏經》律部未收者。特別是淨空戒兄借我看了《弘一大師三十三種律學合刊》,使我在浩瀚的律藏之中,痛快地游泳了一番。
首先我就寫了兩篇文章,就是後來收入《佛教文化與文學》之中的1.〈優婆塞戒經讀後──如何成為理想的在家菩薩〉,這是寫於一九六一年的六月;2.〈弘一大師三十三種律學合刊讀後〉,寫於一九六二年的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