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對於菩薩戒就有這樣的看法:「《瓔珞經》中說,有戒可犯是菩薩,無戒可犯是外道;所以有戒而犯者,勝過無戒而不犯;受了菩薩戒,發了菩提心的人,即使犯了戒,犯戒的罪業雖重,並要遭報,但其必將由於他曾受過菩薩戒,而可決定得度成為真實的菩薩,乃至證得無上的佛果……故我希望在家弟子們,均能發最上心,求受菩薩戒。」
(《佛教文化與文學》初版,一四四~一四五頁)


這樣的思想,直到現在我還沒有改變。中國的佛教號稱大乘,也就是菩薩乘。信仰大乘佛教,修學成佛之道,必須通過菩薩的階段。發起無上的菩提心,是從菩薩行開始,如果不受菩薩戒,則是非常矛盾的事。

對於弘一大師的律學思想,我也有看法:「自古高德立言,往往都是述而不作,這是表示對於立言態度的謹嚴,也是對於聖教的尊重,所以弘一大師的著述中,每以整理為主,說明為輔,而未達到弘揚介紹的目的……在萬不得已時,才略添自己的意見,予以說明。但他治律,雖以遵古為本,但又不落泥古的迂腐,這是最最難能做到,也是最最難能可貴的事。」

我讀任何書,非常重視對於資料的運用和正確的說明,但也留心文章的作者,對於他所表達的意見,能否溫故知新,指出同異,又能導入一個使人有合理遵循的原則和方向。希望自己也能做到既不是食古不化,也不是自說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