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嚴法師學思歷程 84

可是需要出國進修,因此,向內政部進言,完成了宗教人員出國進修辦法的合法性。當他們一批一批地出國,消息在報紙上披露之後,我們佛教界也就跟進,向政府要求宗教地位平等、權利平等,而被陸續地批准了好幾位僧俗青年去了日本。於一九七五年,當我學成之後,以出席海外學人國建會的機會回國之時,在會場中遇到于樞機,還當面向他道謝。我說,托他的福,我也去日本留了學,完成了學位。也許他並沒有想到,我為什麼要向他道謝。當時他爭取那樣的立法的時候,是否也考慮到佛教徒出國,我不清楚。而我們佛教青年僧侶因此而得福,那是事實。從這個立場,我也常常贊成,我們佛教徒包括僧侶,需要參加政治,進入各級政府的議會,才能夠為我們佛教本身爭取利益,為整個的社會提供智慧。

當我入山幾年之後,斷斷續續有一位日本京都佛教大學出身的楊白衣居士,從臺北牯嶺街的舊書攤蒐集了一批一批日文的佛教舊書,送到我山間的「關房」。所謂「關房」,是我自己在一個小小的環境中封閉起來,與外界相通的,只留一個僅僅供人送飯及日用品的小窗洞。我在山間住了六年的時間,前後一共關了兩次。那段期間,我也從日文的文法書開始,以自修的方式讀通了日文。我才能夠應用日文資料,寫出了幾本書。對我來講,當時覺得就這個樣,既然已經能夠看懂日文,運用日文著作,那就不必要去日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