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中國的佛教界,沒有像日本那樣的宗派體制及組織結構,所以沒有計畫性的培育後繼人才,沒有以宗派的力量選派青年出國深造。也不容易結合教內各寺院來共同謀求生存與發展的辦學方案。所以日本有明治維新之後西歐式的各宗佛教大學,中國佛教徒們則在各自為政、自生自滅的狀態下,人人想做領袖,人人都不易成為時代佛教的偉大領袖,也都很難能為佛教開出可大可久的大局面來。
中國佛教界亟需人才,確極少有人全心全意培養人才。若干寺院的負責人,為了維持道場的門面,所以辦幾年佛學院;有的大德雖然真想辦好佛教教育,又苦於缺乏辦學經驗,也沒有遠大的方向感,所以多半的學院,若非由於經費短絀或人事變遷,就是因為受到內外的挫折和衝擊,辦了幾年便生退志而停辦了。少數寺院縱然很有毅力地辦著佛學院,他們的品質卻始終不容易提昇到一般大學以上的程度。
因此,我在日本讀完文學博士學位之後,沒有像早期日本留學歐洲的佛教學者們那樣好的運氣,他們所屬的各宗派已為他們準備好了現代化的教育環境。而我中國的佛教界,並沒有人為我準備一個可以貢獻所學的工作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