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四年再度朝禮五台山,先住碧山寺,後自建茅蓬於南台頂。嗣返上海普濟寺,協助經懺寺務。一九三六年三度上五台山,首次閉關,由顯密雙圓的能海老法師封關說法,胡瑞霖居士護法。八月十五日開始在關中刺舌血及指血書寫八十卷《華嚴經》,每天一千字左右。據稱刺血滴入杯中需用檀香木研磨,除去血中纖維,方可寫兩三天不致凝固,夏天必須置血杯於大碗的冷水中養著,方不致腐敗發臭。至一九三九年冬,寫到第六十二卷時,身血已涸,面色蒼白,渾身焦黃,服藥整治無效,便頂禮文殊菩薩發願:「祈求菩薩慈悲,成就弟子,把這部《華嚴經》寫完,就算命該死,也得等把經寫完。」頂禮後渾身輕鬆,繼續刺血寫經,至一九四〇年六月十九日,功德圓滿。
明末以來刺血寫經的修行法門,屢有見於佛教史傳文獻的記載,血書整部《大華嚴經》的則極少見,尤其是二十世紀之中,這是唯一的例子。我個人並不贊成刺血寫經,壽老的願心及毅力,則極其感人。
此後他又陸續地用墨汁書寫大楷字的大華嚴經三部,其中一部捐贈美國佛教會,供於紐約大覺寺的大殿,是我親自看到的。我每次去光明寺探望壽老,總也是見他正在書寫《華嚴經》。雖然今天的印刷術已極發達,流通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