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後十八年期間,儼然已成越南華人佛教的首剎,甚至後期的楊文明總統也禮壽老為師,可謂榮寵集於一身。此後不久,越南的社會主義政府取代了舊政府,壽老也於一九六九年從越南出走至香港,創設光明講堂,一九七〇年即到了美國。
我對壽冶老和尚記憶猶新的有兩件事:一九七六年先師東初老人訪美時,受到壽老盛宴款待,並請他的一位大護法居士和我作陪,席間暢談他對文革後大陸佛教的殷切期許,後來他也常回大陸,到五台山的碧山寺小住。一九九〇年農曆新年,由東初禪寺舉辦大紐約地區華人諸山的新春團拜,我為了要在台灣召開第一屆國際佛教學術會議,無法分身回紐約接待諸山法師,便由壽老領導在佛前上供團拜,這樣做,我是非常失禮的,事後我去向他致歉和致謝,他老倒並不在意,反而給我鼓勵讚歎。
如今,壽老已經走了,我竟未能出席他的告別式,為了補過,為了懷念,謹述我對他老的見聞感想如上。
(二〇〇一年五月四日聖嚴寫於紐約東初禪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