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長老和我寫了好多封信,他的地址有時是竺園精舍,有時則為三慧講堂,有時在新加坡,有時在檳城,有時用菩提蘭若,有時用菩提學院。那邊的情況,我是一無所知,心想反正竺摩長老是卓錫在遙遠的南洋,跟我毫無淵源,竟然如此愛護,使我畢生難忘。
那個階段,還有一位吉隆坡鶴鳴寺的方丈印慧老和尚,得悉我在山中禁足及閉關,也給我寫了不少封信,偶爾夾附一兩張馬幣,並且邀約我赴南洋,說他年事已高,該寺猶未覓得傳人。為此我也請教了竺摩長老的意見,他的看法是相當客觀與務實的,結果我在出關之後,未去南洋,不久便東渡日本。但是我對那位素不相識而又如此器重我的印慧長老,除了感激,總覺得永遠欠了一份無以為報的知遇之恩。
依據傅晴曦居士發表於《光華日報》的悼念文,對於竺摩長老移錫南洋四十八載期間,可分三個階段:
- (一)一九五四年,駐錫菩提學苑,授課菩提中學。
- (二)一九五九年至一九六三年,創建三慧講堂,成立馬來西亞佛教總會,籌建會所。
- (三)一九七〇年,創辦馬來西亞佛學院,自任院長,為馬華佛教界培養出了大批的男女二眾優秀出家人才,其中也有不少位到台灣各道場深造的,例如繼程法師,便是具有代表性的弟子。
長老除了以上的法業之外,亦於星馬各州,設立了好幾座分支道場,例如吉打的佛法林、怡保的菩提心、吉隆坡的寶林法苑、昔加末的觀音亭、新加坡的佛緣林。一九八二年八月,我初遊新加坡,首度拜見竺摩長老,並且受他盛宴款待,便在佛緣林。不知是何原因,長老一生的弘化足跡,幾遍東南亞,乃至也到過美國,就是從未訪問台灣,我曾在書信中及當面請他,長老對此則不作回應。
長老一生弘講不輟,講過的大乘經典,包括《華嚴》、《法華》、《金剛》、《心經》、《維摩》、《地藏》、《藥師》、《彌陀》、《彌勒》、《理趣般若》、《本生心地觀經》等數十種。他也是一位勤於筆耕的作家,文章散見於《檳城日報》,以及他自辦的《無盡燈》月刊等報章,已由三慧印經會為他編集出版的《篆香室文集》,全套計二十四冊,內容包括長老講經說法的筆錄、佛學論文、弘化遊記、書畫作品等,第二十五冊也正籌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