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了台灣之後,續法師的性格,漸漸地有了不同,換句話說,他是由激進而變為保守,在他的文字中已向「爐火純青」的路向在走。
若從思想的角度上看,續公是時代的人物,但卻不夠算作新時代的思想者,從他的著述中,可以知道,他的思想仍是太虛大師一輩時人的縮影,在幅度上則尚不及虛大師的宏深。可是,在我們的環境中,新思想是不受歡迎的,續公正彌補了此一缺陷,作了新舊之間的過度者,若從效果上說,架橋的功德並不比造樓的功德小。
我與續法師的接觸,是在一九五七年,我寫了一稿投到《海潮音》,題目是〈非偶像論〉,不久即由常覺法師給我退回「參考」,稿端已多了幾行由續法師審閱時加上的評語,說我主張佛世不行佛像的崇拜,是未見佛典的原始記載。當時我確尚沒有深入三藏,但我從好幾種史書中得悉,我是沒有說錯,現在已是多數學者所主張的觀點了。因此,當時在我的想像中,續明法師的思想是近乎保守的,也許他是唯恐引起爭論而如此的。
第一次見到續明法師,是在善導寺,一見而過,未作交談,好像也不喜歡親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