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見到他,便是我受比丘戒場海會寺,那是一九六一年秋季,續法師應請來做我們壇上十師的尊證之一,戒中們都在忙於布置戒壇,我則因了戒場的文字而在戒師寮中搖筆桿,見了續法師,我仍不準備和他說什麼,但他一直注視我好久,還是他先開口:「你也來受戒了?」我合了合掌:「阿彌陀佛,是的。」
「你寫了很多文章哪!很流暢,寫得很勤,寫得很快吧?」
「沒有辦法,是他們雜誌逼著我要,其實以我的佛學基礎,哪裡能寫佛學文章!」
「你很誠實,我不會說好聽的話,像你這些見解,尚是不夠成熟的,不夠深入的。但像你這樣的努力,如能深入研究幾年,一定有大成就的。」他用殷切而柔和的眼光又注視了我一會。
這番話,他雖說得很「老」,正是此「老」的態度中,卻表現了率真和慈悲。我覺得我是沐浴在他的親切關懷中,心裡感到有點接受慈母愛撫的溫馨味道。
第三次見到他,是在一九六三年的春天,農曆三月二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