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曰︰「從飛猿嶺去。」山曰︰「有一人不從飛猿嶺去,子還識得麼?」師曰︰「不識。」山曰︰「為甚麼不識?」師曰︰「佗無面目。」山曰︰「子既不識,爭知無面目?」師無對。
師謁德山,問︰「從上宗乘,學人還有分也無?」山打一棒曰︰「道甚麼?」師曰︰「不會。」至明日請益,山曰︰「我宗無語句,實無一法與人。」師有省。
後與巖頭
(全豁禪師,德山法嗣,西元八二八~八八七年)
至灃州鼇山鎮,阻雪。頭每日祇是打睡,師一向坐禪,一日喚曰︰「師兄師兄,且起來。」頭曰︰「作甚麼?」師曰︰「今生不著便,共文邃個漢,行腳到處被佗帶累。今日到此,又祇管打睡。」頭喝曰︰「噇眠去!每日床上坐,恰似七村裏土地,他時後日,魔魅人家男女去在。」師自點胸曰︰「我這裏未穩在,不敢自謾。」頭曰︰「我將謂你他日向孤峯頂上,盤結草庵,播揚大教,猶作這箇言語。」師曰︰「我實未穩在。」頭曰︰「你若實如此,據你所見處,一一通來,是處與你證明,不是處與你剗卻。」師曰︰「我初到鹽官
(齊安禪師,馬祖法嗣)
,見上堂,舉色空義,得箇入處。」頭曰︰「此去三十年,切忌舉著。」「又見洞山過水偈曰︰切忌從他覓,迢迢與我疎,渠今正是我,我今不是渠。」頭曰︰「若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