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生命之中，能夠用語言文字表達出來的項目，實在不多。請問諸位，當一部傳記電影看完之後，你是否真正看到主人翁的生平了？就算他生下來，你就瞪著眼睛看他，直到他死亡為止，你說你看到了，也僅是外表。所以，真實的人生是無法用文字來傳達的。
(五)禪是現實的人生，沒有玄理的祕密
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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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然及懷讓兩人參問慧安國師：「如何是祖師西來意？」慧安國師云：「何不問自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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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問大梅法常：「如何是西來意？」大梅云：「西來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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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問大梅法常：「如何是佛法大意？」師云：「蒲花、柳絮、竹鍼、麻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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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問趙州從諗：「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云：「庭前柏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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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問趙州從諗：「學人迷昧，乞師指示。」師云：「喫粥也未？」僧云：「喫粥也。」師云：「洗鉢去。」其僧忽然省悟。
你們聽過「僧多粥少」的口頭禪比喻沒有？好像和尚專門吃粥。因為人多時，飯不夠吃，只能夠加水變粥。多一個人，加一個人的水；多兩個人，加兩個人的水，米的分量是不變的。當禪師說：「去把吃粥的鉢洗一洗。」這出家人究竟有修行，所以他領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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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問趙州從諗：「萬法歸一，一歸何處？」師云：「老僧在青州，作得一領布衫，重七斤。」
萬法歸一的「一」是指什麼？這是無法給答案的問題。趙州禪師便這樣看到什麼就是什麼地回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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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愈的學生李翱問藥山惟儼：「如何是道？」師云：「雲在青天水在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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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雲門文偃：「如何是超佛越祖之談？」師云：「胡餅。」又問：「如何是佛？」師云：「乾屎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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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問慈明楚圓：「如何是佛？」師有因人因時而異的答句：「人老病生。」「石打不入。」「蓮花捧足。」「水出高源。」又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云：「三日風五日雨。」又問：「如何是禪？」師云：「鼻孔入地。」又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云：「一畝之地，三蛇九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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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問藥山惟儼：「達摩未到此土，此土還有祖師意否？」師云：「有。」僧曰：「既有祖師意，又來做什麼？」師云：「只為有，所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