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圖出現,我說:「雙亡亦亡。」第十幅後邊好像還有,可是不給我看了,圖一消失就什麼都看不見了。再抬頭,什麼也沒看到,那是太古以前的一片空曠而卻充實的境界,可是周身清涼異常,非常寂靜。我心想:這是寂滅境嗎?不!寂滅境不在這邊,當在那邊;寂滅境不是從這裡進來的,應當從那裡進去才對!現在這個地方只是引入寂滅境的開始。回頭一看,又回到人間了,我又看到芸芸眾生。夢就到此為止。
在我進去聽開示的時候,根本沒有誰講話,只給我幾個圖看。圖之中並沒有鳧(野鴨)與乙(玄鳥)的形象,只是非常抽象的圖案線條。我說不出來那是什麼?但是嘴巴卻說出來了,說完以後圖也沒有了。這個夢做得很奇怪,因此做完以後身心老是停留在夢裡,感覺很清涼。接著打坐及早課時,就是現在也好像還在做夢(此時已是當日晨十時),境界仍在。但是夢就是夢,沒有意義!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一九八三年十一月八日晨於紐約禪中心,聖嚴師父夢後口述,弟子果然筆錄)
■本書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