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做了皇帝,還不及出家人那麼清閒自在,坐在佛前,什麼都不要管。這個我辦不到!假如有機會讓我做半日的和尚也就滿足了。」因此留下了兩句名言:「為君三萬六千日,不及僧家半日閒。」這是完全絕對相反的兩個方向,一個是享受最好、權力最大、地位最高的皇帝,一個是毫無需求、無權無勢、一無所有的和尚。可見最高與最低,相互對望,彼此相羨,本無高下,平等平等。

請問諸位:你們要做國王、王后,還是要做僧尼呢?大概你們不想做國王、王后,也不想做僧尼,只想做個普通人。但是在你們心裡面,該有所想像的國王可以做;同樣的,你們心裡也有你們所想像的自在愉快的生活可過。最忙的人就想要得到一個休閒的機會,太閒的人又希望找點事情來使自己忙。窮的人希望發財,發財的人大概不希望窮,一旦窮了便受不了,只有願望富上加富。所以人經常覺得生活不理想、不安全。

四、生從何來?死往何去?


我說我回到美國,回到臺灣,卻不知道向何處是回?又向何處是去?應該回到哪個地方?又去到哪個地方?因為我原來是從哪裡來都不知道,豈能知道我該回到哪裡去呢?沒有一個地方我可以去,亦沒有一個是我原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