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等於盲人夜行;若在生前不能了脫生死,便等於冤枉來到人間一趟,因為死後不知何往?所以急求悟道。此在佛陀出世之前,已有終生修行的外道;在佛出世之後,有阿蘭若處住的比丘。在中國有「窮則獨善其身」的隱逸之士;在西方的天主教會史上,也有終生修道的所謂「聖者」。這正證明了人類之中,有一類人的心向,是偏於急求出離而獨自修行的。
在中國早期的禪者,類如西域的阿蘭若比丘,或被稱為瑜伽士的苦行僧,他們遠離人間,過著離群索居、精苦獨修的生活。釋迦時代,也允許這種形態的比丘們,去過阿蘭若處住的生活,住處雖不同於一般的人間比丘,仍要求他們每半個月,集合就近的比丘們,舉行說戒並檢討各自的修行生活。此與完全的與人隔離還是不同,目的是藉大眾之力,來督策並糾正各自的修行生活。佛世的絕對多數的比丘,是合群而居於精舍的人間比丘,過團體生活,起居有次序,行止有定處,作息有定時。
到了中國禪宗,四祖、五祖、六祖的座下的常隨弟子,經常都有道俗五百人或六、七百人。馬祖道一門下的入室弟子,有一百三十九人,各為宗主;大慧宗杲門下,傳其法而被列入世譜者九十餘人,傳佛心印者不知其數,這些都是從師徒之間的機教相應中獲得的成就,不是各別獨居自修而見的局面。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