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常云:「馬師向我道:『即心即佛』,我便向這裏住。」僧云:「馬師近日佛法又別。」問:「作麼生別?」僧云:「近日又道『非心非佛』。」法常云:「這老漢惑亂人,未有了日。任汝非心非佛,我只管即心即佛。」僧將此回稟馬祖,馬祖宣告:「大眾,梅子熟也。」這則公案,是說明大梅法常,因聞馬祖說「即心即佛」而悟,自心就是佛,不假外求,是確切真實的「有」,他是因知有而得悟。嗣後又告訴他「非心非佛」,對於悟後的人,有與無,都是一樣,都是戲論,不必計較。但他是從「有」悟入的,不會懷疑他用錯了方法進錯了門。馬祖故意試他,他已知道了,豈能以馬祖另種手段,動搖了他的信念。
以禪的本身而言,既不講有,也不講無,禪是離言語思想的。說有說無,可以是應機的方便,如果執有執無,即成邊見而不是禪。禪於應機之時,說有說無,但視當時的情況而定,可能說有,也可能說無,或者說有說無乃至未發言時,通通吃棒挨喝。
以上是從禪的修證,談有與無。現另從一般生活的角度,談有與無。
有與無,應有程度的不同。例如說「有錢」,富甲天下的大財主,與僅有一個裝著小額硬幣的小撲滿的小孩,都可自稱為有錢,但兩者的懸殊太大。有人擁有千萬財產,身上卻不帶分文現款,有人身上一文不名而流落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