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僧問他:「狗子還有佛性否?」他說:「有。」僧又問:「和尚您還有佛性否?」他說:「我無。」僧云:「一切眾生皆有佛性,和尚因何獨無?」他說:「我非一切眾生。」僧問:「是佛否?」他說:「不是佛,亦不是物。故云不可思議。」這則公案的發生,早於趙州的「狗子無佛性」。意謂在眾生而言,既有眾生也有佛,當然是有佛性的;若就徹悟的人而言,既入不可思議境界,還用得著佛性等的名目嗎?
又如《景德傳燈錄》卷七,所錄馬祖的另一位弟子西堂智藏,說有一位俗士問智藏:「有天堂地獄否?」智藏答:「有。」問:「有佛法僧寶否?」曰:「有。」更問數問,智藏盡答「有」。俗士覺得奇怪,認為這不是禪師應有的觀點,所以說:「和尚您這麼道,莫非錯了吧?」智藏知他從牛頭系的徑山道欽(西元七一四~七九二年)那兒來,便反問:「徑山和尚怎麼說的呢?」俗士說:「他道一切總無。」智藏又問:「汝有妻否?」曰:「有。」問:「徑山和尚有妻否?」曰:「無。」智藏便說:「對了,徑山和尚道無即得,汝則不然。」此意是說,無執著人,當然一切皆無;有執著人說無,便成因果顛倒,自欺欺人!
尚有一則馬祖弟子大梅法常的公案,也見於《景德傳燈錄》卷七,記述馬祖為了考驗法常,聽說他開法於大梅山,便派一僧前往,並教他如何試探法常。僧問法常:「和尚見馬師,得個什麼,便住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