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要自修,無人布施,也要自修。所以受請於人而去誦經禮懺,並且掂斤看兩,講好人數,說好一人幾炷香,一炷香多少時間,一人多少錢,一堂佛事多少錢,這種現象在佛陀時代是看不到的,也是佛陀極端反對的。然而人類宗教的最初形態,是巫師或祭師,原始的人類,一切的禍福苦樂,都委命於他們,他們的職掌,便是禱福禳災。人類需要宗教的安慰,也在於此。人類總希望有一些能夠感通於神明的宗教師,來為他們祈求,將他們的願望通過宗教師的媒介,而達於神明,神明便可為他們消災降福,為他們解決問題,幫助他們表達對於生者的恩義,對於死者的懷念,對於神明的敬意。這種觀念,在人類的潛意識中,直到現在,仍未消滅,這也正是人類之中尚有宗教存在的主要因素。所以佛教傳來中國之時,並沒有度亡的佛事,到了梁武帝時,由懷郗氏皇后的去世,而創製《梁皇寶懺》懺本。即如水陸儀文,或者傳譯於梁武帝之先,但水陸之由,起於阿難施食,以理推之,阿難施食之時,除了他本人依法加持〈無量威德自在光明如來陀羅尼〉法之外,似乎沒有第二人乃至第三人參加的必要。至於水陸道場的內壇外壇,人數眾多,組織繁複,規模龐大的所謂無遮大會,實非佛陀時代的本來面目,而是梁武皇帝的虔心供養。以其君主之尊,一國之富,來莊嚴此一水陸道場,自屬應然。不過我們可以斷定,經懺佛事之應用於度亡法門的專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