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講的如皋話。其餘如南亭法師的泰州話、白聖法師的湖北話,我都不能完全聽懂,這是最最急人的事了。課講得最好的卻是南亭法師,最希望聽的又是白聖法師的精神講話。

幸好,他們上課,多半有寫黑板,老同學們程度高資格老,很少有人抄筆記,甚至還在上課之時看各人愛看的書,平時更少把工夫下到功課上去,因為這些功課在他們已是家常便飯,聽也聽厭了。我是不敢放鬆的,我的要好心很強,上課時除了用心的聽,也不放棄黑板上的每一個字,下課之後,乃至到了晚上自修,我便整理筆記,不懂的便請教老同學。當時,我的人緣很好,大家都很願意幫助我,不過有時候也會笑我神經過敏,小題大作,不該注意的也去打破沙鍋問到底。

就這樣,半年下來,民國三十五年(西元一九四六年)冬天考試結果,育枚法師對我的成績很滿意,他想我是他介紹進去的,能在四十多位同學之中考到第六名,並未給他丟面子。

其實,我雖在成績單上考到第六名,我在實學方面,還是一個蹩腳生,成績單只能說明我對功課已經下了一番生吞活嚥的死工夫而已,但我是食而不化,我在試卷上照著課本的形式寫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