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雲及煮雲等也發行了油印本的《怒濤》月刊,一時之間,學僧辦刊物,蔚為風氣。當然,我在當時,一切都在幼稚中,一切都在跟著老同學們學著走路,但我知道,由於《學僧天地》的創刊,聯絡了京滬各學院的同學,也促進了彼此間的感情。所採文稿雖以本院同學為主,但對外來的稿子也予優先發表,那時常州天寧佛學院的來稿最多,其餘如漢藏教理院、武陵佛學院、上海佛學院,都有來稿。可惜後因幣制貶值,物價暴漲,又加上人事的更動,這份刊物便夭折了。
靜安寺的學僧,每一學期終了,總有幾個要走的,每一學期開學,總也有幾個新的來,最多時五十多人,最少時三十多人。這種情形,可謂天下烏鴉一般黑,每一家佛學院都差不多,可能以上海的情形特殊,故也特別顯著。因為沒有統一的教育計畫,到處都是一樣,除了自己用功,否則也只是混混而已。
在好多老同學的眼光下,靜安寺佛學院是很不理想的:位於市區中心,每天又有佛事,生活很不寧靜,更談不上如律的軌範,因為要做佛事,管理再嚴,也是嚴不起來。所以我有幾位已經來臺的老同學,他們去得很晚也住得很短,所以很少提到曾在靜安寺讀過書的。但在我這個福薄的人來說,對於靜安寺的生活,卻是念念不忘,我能有今天這樣的因緣與些微不足道的一點成就,乃是由於靜安寺的播種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