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情形就變了,好像都在做著應變的工作和準備。好幾個佛學院關了門,好幾處的學僧也到了靜安寺。比如乘如(自立)、惟慈(日照)、妙峯、魯愚(幻生)等同學都是後來從武陵佛學院去的,了中則去得更遲。
學僧除了象徵性的上幾堂課,有佛事的做佛事,沒有佛事的,為了應變,便學習手工藝,把原先的教務處,改成了工作場,常住買了十幾架手搖織襪機,請了一個織襪匠,專教學僧織襪子。可惜,我對學織襪子,尚未學出師來,便離開了大陸。
從軍
一到民國三十七年(西元一九四八年)年底,不安的氣氛,漸從華北南移而過了長江,江陰要塞失守之後,南京也跟著撤退,報紙上的消息,天天都是壞的,國軍的路線,也天天都在「轉進」,杭州一失,上海成了陸上孤島,交通只剩了水道與空道。有錢的由空中離開,錢少的買船票離開,無錢的只好睜著眼睛等待,聽天由命地等待。但也非常奇怪,上海的人往廣州、香港、臺灣,鄉下的人卻又源源不絕地往上海湧進來。有的鄉下人,已經被共黨解放兩、三次,但仍一路解放一路還是往外跑。明明知道希望很小,他們卻仍冒著砲火一直向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