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還俗去讀新聞專校,有的轉入可以收留出家青年的興慈中學,有的則乾脆去做工了!
人心非常苦悶,學僧的心更苦悶,以致在舉行畢業典禮中,有一個同學拿到最後一張畢業證書時,竟當場撕毀,到第二天,就捲起行李去當兵了。
這些,我都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同時想著,我們究竟應做何種打算?這一念頭我在民國三十六年(西元一九四七年)三月,太虛大師逝世之後,我們集體由玉佛寺送至海潮寺火化回去的路上,就已想到。太虛大師為僧教育奔走一生,當他捨報之時,僧教育仍未見出可資樂觀的希望來!出家人到底應該怎麼辦?誰也不能下一句斷語。
民國三十七年(西元一九四八年)七月,首屆學僧畢業之後,多半學僧仍然無處可去,院方便舉行了一次甄別考試,分成兩班。我也很奇怪的,竟然考取了研究班,有幾個老學僧卻仍留在普通班。研究班一共只有十多個學僧,分班上課一個學期之後,已是民國三十八年(西元一九四九年)開始了,昏天黑地的大動亂也開始了,教的人沒有心教,聽的人也沒有心聽,老師與學僧,來的來,走的走,一切失去了常態,也就無所謂分班不分班了。同時,學僧也很少上課了,大家都在為著即將來臨的戰禍擔心。
其實,我們到了民國三十七年(西元一九四八年)下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