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任務達成了。」

「我們不會接電話也不會拍電報呀!」我說。

「這個不必擔心,青年軍的軍隊就是學校,到了臺灣,要接受訓練的;以各人的志願,隨你們學有線電也好,學無線電也好。」

這一位軍官,很會說話,經他這樣一說,當兵,的確是太好了,既能以此報效國家,又能因此而學會電訊的技術,豈非一舉兩得?於是,靜安寺的幾個同學,都當了通信兵,其實,先我們而去的四個同學,也是當的通信兵,我們去報名,也是受了他們的暗示。

新兵的營房,是借住大通路的楠木倉庫,倉庫很大,一個團的新兵,樓上樓下尚未擠滿。新兵的行動,完全自由,大門口不設崗位,進進出出,毫無拘束,正因如此,只有報到的,沒有回去的,三十歲以上十五歲以下的人,要進去還進不去。

有的人,父母、妻子哭哭啼啼地請他回家,他還不肯回家;我們連上,有一個叫薛緯的新兵,長得結實,也很英俊,他的父母勸不動他,他的妹妹勸不動他,他的美麗的未婚妻跪下來求他,哭得暈倒過去,他也不肯回去,乃至連上的官長都幫著他的家人勸他回去,他還是不肯回去。這個人後來一直與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