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上旬,自新莊移至淡水的高爾夫球場。
十月中旬,又到北投參加考試,經過將近半年的準備,初中的課程,我已學得差不多了,總算勉強被錄取為學生大隊的學生,接受步兵的班長教育。這種教育,很嚴格,也很緊張,從早上起床直至晚上就寢,難得有一個小時以上的空閒。就寢以後,也不得偷著出去,有一晚我因為肚子餓得受不了,便約了鄰號的一個同學去福利社買糕餅吃,回來時,發現區隊長正在等著我們,結果是每人做了五十個臥倒起立,才睡覺!早晨,起床至集合,僅僅六分鐘,包括整內務、著裝、大小便、洗臉、漱口,一切行動,都是跑步。
有一天早晨,天還黑得很,我的目力又不行,跑步去廁所,攀上了一根電桿的控樁,小腿的皮肉去了一大塊,血把褲管連綁帶都染紅了,仍然忍痛不在乎。集合之後,經常要跑五千米。跑步回營,接著是器械操:雙槓、單槓、吊竿、木馬、手榴彈,樣樣都有考核,事事算是成績,好的加分,不好的扣分,不及格的便淘汰。
有一次我為跳木馬,木馬尾上堆了十多塊磚頭,從尾後已看不見馬頭,但是仍要雙腳貼緊,並腿跳過去,我用力一縱,越過了馬尾的磚塊,但也越過了馬頭的搭手處,兩手落空,腦袋深深地栽進馬前的砂坑,我的下半個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