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如正在中壢害肺病,所以也缺了席,其餘的,我們軍中的五人:關振、田楓(性慈)、王文伯(願殊)、何正中(明月)和我,以及自立、惟慈、妙峯、了中、幻生、能果等同學,都到了,上海的師長中,有妙然法師、守成法師及圓明法師。
那天,我們師生十多個人,聚集一堂,都有劫後餘生的傷感,也有久別重逢的歡悅。妙然法師請我們吃了一頓,臨走時,還給我們每人送了二十元新臺幣做車費,他是大大地破費了一場,也使我們深深地感激在心裡。
那天,我的感觸很多:特別是見了自立與妙峯等同學,他們還是上海時的老樣子,所不同的,他們跟隨著慈航法師,學得更多,懂得更多,也更像是年輕的法師了。至於我們軍中的五個,那還像是出過家的人呢!如果不是自己宣布身分,誰也不會從我們的身上看得出來;我們,幾乎已跟佛教脫節了!何時能夠再度穿上僧裝?絲毫沒有把握;能否再回僧籍?自己也作不得主了!
因此,在那一年之中,我為了多看幾次出家人,所以常常請假外出。北投,就去了四、五次,這在海防上的士兵,是難得的事。有一次,那是秋天將盡,冬季快到的時候,慈悲的妙然法師,知道我還沒有棉被,他便好心地送了我一條破得像豬油渣似的棉花絮,教我拿去重彈一彈,用它過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