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民國四十一年(西元一九五二年)春季,在小基隆住了一年,這一年的海防生活,非常自在安適,我們一個電臺,獨住一所克難草房。
那是一段最輕鬆最閒適的日子,沒有操,也沒有課,一天之中,僅向團部用無線電聯絡幾次,其餘的時間,全由自己支配。所以,那一年之中,是我軍中生活的黃金歲月,利用那段日子,看了好多的文學作品,往往獨自一人,捧著書,坐在靠山面海的小山崗上的樹蔭底下,一待就是半天;同時也利用我自己克難的書桌──其實僅是一塊木板釘了四條腿,開始學習寫作,第一篇由吳國權投到《戰鬥青年》,第一篇就錄用了,並且換回了三十多元的稿費,這個鼓勵是很大的。從此,我們軍中的刊物,常常見到我的散文,我也接到了特約記者的聘書,每月所得的稿費,如果寫得勤的話,超過了上士的薪餉,雖是軍中刊物,同樣也有稿費。當然,退稿的機會很多,沒有稿費的也不少,可是從此我卻成了軍中的「作家」,凡有文藝活動,都會有我的一份通知,雖然僅是一個軍的範圍,我也感到光榮,並且也是受著很多人羨慕的一份光榮。
就在那年的春天,我也收到了妙然法師的通知,邀我們上海靜安寺的同學,到北投的居士林聚會一次。那次,除了在基隆港務局的吳國權(原名彌贊,現在已是三、四個孩子的爸爸了,改在郵局服務,為人很好,對我很熱心)沒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