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已是青綠一片的草皮地了,加上花卉樹木的陪襯,每至晚飯以後,散步其間,確有置身於花園的情調。
畢業了,這是我在軍中生活的一大轉捩,由上士階級去通校,卻以准尉階級回原部(部隊也駐在宜蘭)。五個多月的時間,從士兵群中,讓我擠進了軍官的行列,苦熬了五年,至此確有揚眉吐氣之感。事實上,通校的訓練,一切都是學校化與學生化,一切有一定的規制可循,不必吃冤枉苦,所以,我在受訓歸隊時的體重,竟然增加了兩公斤。
通校受訓的一段日子,是值得紀念的。那時,星雲法師到宜蘭才一年,他住在雷音寺,我與王文伯一同去過兩次。雷音寺是古老的,並且還住有軍眷在內,給我的印象,並不怎樣好。星雲法師的房間很小,光線不太充足,擺了一張竹床鋪、一張舊式的書桌,很清苦,他客氣地拿宜蘭的名產金楂餅分給我們吃,但他說話的態度很持重;因為我在大陸時,雖已知道他的名字,他當時跟幾個焦山的學僧,辦了一份油印的《怒濤》月刊,星雲就是他當時的筆名,我的年齡大概小他幾歲,所以他也不知道我。由於這樣的理由,我們似乎並不感到怎樣的親切,以後也就不想再去了。想不到,後來的星雲法師,竟又成了我的好友。
那時通校的校長,是任世江先生,我雖知道,他是一位虔誠的居士,但卻不便晉見他。到我快要畢業的時候,才由白聖法師寫了一張名片,讓我與王文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