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三
轉眼四十年
陳慧劍
朝元禁足,風景奇異
聖嚴法師到了朝元寺,起初是「禁足」,每日在寺方供應的閣樓上拜懺;先是「彌陀懺」,後來是「大悲懺」,一天兩堂。剩餘的時間,便是拜佛,晚間打坐,好像與「佛典」脫離了關係。在這段期間,身心非常安定。
不久,臺北的書運到,有幾十箱,自己便動手將書從樓下一箱箱往自己的小樓上搬,這些書,包括「佛學、文學、史學」等等重要典籍,也是他安身立命之所繫。
以一個生而弱質的他而言,每箱二十多公斤重的書,幾乎是不堪負荷的,但是寺中沒有人可供協助,只有自己費盡所有力氣來搬。他一箱箱地彷彿螞蟻搬家,忽然間,彷彿「失落」了什麼,自問:「誰在搬書?」誰在搬呢?沒有誰在搬啊?好像搬書的人消失了一般,自己也不見了;可是一箱箱的書都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