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見《南通張季直先生傳記》第十章第一節)
可是,觀音院雖屬狼山,卻非狼山的房頭,享不到大聖菩薩的香火之利。狼山給張四先生的印象並不是很好,他的哥哥張三先生對狼山的修整,則很出力,當我上山之際,還見到好幾副重修後的對聯及匾額,是張謇(三先生)所寫,當然我也見到了張謇(四先生)的對聯,只是不多。狼山有什麼不好?據他的傳記第七章第四節中說:「南通狼山相傳是大勢至菩薩的道場,寺廟極多,香火極盛,管廟的住持很多,都是俗不可耐的酒肉和尚,內中識字的很少,更不用說懂得經典了。」這種情形,當我上山之時,稍微好轉,已有幾位在外參學的人了,其中的曼陀住過金山寺,葦一做了上海玉佛寺的方丈,育枚也是太虛大師的學生之一,我的師祖朗慧,也在九華山的江南佛學院求過學,我的曾師祖貫通,先當丹陽海會寺住持,又到玉佛寺受了記。懂經典的人,雖尚不多,但已沒有不識字的和尚了。
可惜張四先生六十七歲時想把狼山改為叢林的構想,當他七十四歲去世之際,並未能夠實現分毫。但他已為狼山成立了一所僧立小學堂,教導未來的小和尚,並選了兩個可以造就的年輕和尚,送去他辦的師範學校讀書。但此二人畢業返山辦學,頭腦較新,全山的守舊者,一致排擠他們,終於在張四先生的支持下,還俗結了婚。當我上山之時,這兩位返俗的狼山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