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切盼望在遷化之前能見您一面。他們說原本想給您覆信,無奈老人們餘悸在心,裝聾作啞;年餘來因感到較寬心,故懷舊之心愈熾愈切。我乃是您出家三年後出生的,相逢應不相識的姪兒。今年虛度三十九歲,因我在張氏小輩中排行最大,且粗知文字,故給您寫信的任務,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最後,父親他們重複要我寫明,要求您回來一次,他們說能見您一下,也是此生最大的滿足了。……。
小姪張裕生拜上
一九八五、二、十二
信甚長,僅摘其三分之一。信中所提「新港鎮」的「嚴老」,我不知其為何人,大概他與狼山及我俗家都有往來。所謂「四十年了」,因我是一九四四年離俗,至一九八五年,已經四十一年。自一九四九年春離開大陸時算起,也有三十六個年頭了。我父肖牛,今(一九八八)年一百冥壽,生於前清光緒十六年己丑歲(西元一八八九年),信中說他逝於一九六八年,享年八十三歲,是不正確的,如果真是那年去世,應該只有虛齡八十歲。若照我大姊夫黃瑞琛這一次向我面告,先父亡於一九六九年,世壽八十一,則與先父的生年相應。至於先父在其茅屋遭到回祿時,什麼都不搶救,只搶救我留在家鄉的二箱子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