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小輩固不覺得有何不對,幾位老兄弟和大姊夫,則頗感到準備不周而若有所失。

使我感到意外的是,大姊夫竟能跟著背誦《心經》,而且略知佛教教理。大概他是我親屬之中念佛最早的人了。

大甥女因我的回去,也向我的隨行弟子,請教了如何信佛念佛的方法及步驟。

在大姊墓前,誦經念佛之後,便給外甥們做了簡短的開示:「我這趟回來,主要是為探視健在的親人,不是專為給你們的亡母誦經。你們也當建立一種觀念:為人子女者,固然要慎終追遠,最重要的則是趁父母健在之時,給予恭敬孝養。如今你們的母親已去,而如風中殘燭的老父猶在。」這種提倡人倫道德的言論,對他們究竟能起多大的作用?是正是反?我就無法知道了。

傍晚,回到巿區。為了第二天要到江南父母的墳地去掃墓,三位哥哥及大姊夫,同宿天南賓館。從小海鎮至南通巿區的路上,由大姊夫同車,介紹沿途的風景,並且告訴了我父母的生歿日期:

我在《歸程》第五章,記著我母親過世是在農曆九月上旬,與這回聽到的相差兩個月,那是離開大陸十年後的追憶,這回是親耳聽聞大姊夫的口述,我相信大姊夫不會記錯,因為他說,每逢先父先母的忌日,迄今還會設供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