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印度繕寫帶回中國的大小乘聖典六百餘部,在其從事譯經工作的十九年之間,至其入寂之時,所翻經論,合七十四部,總計一千三百三十八卷。他不僅是中國佛教史上最偉大的譯經三藏,也是中國文化史上最偉大的翻譯家,更是世界史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偉大文化使者。無怪乎唐高宗要為他的逝世而謂「朕失國寶」,而會「嗚咽不止」了。念及於此,我在禮拜三藏法師靈塔之時,雖未嗚咽不止,卻也哽咽難抑。
興教寺的方丈常明法師,已七十歲,中午特為我們準備了陜西式的素食,有飯、有麵,麵食又分作麵皮、麵條、包子、蒸饝,以及當地的薺菜、菠菜、青菜,熱吃、涼吃,有炒、有煮,陸陸續續搬上桌子的,共計十八樣。該寺傍山,有清洌的泉水,寺後有一方十畝大小的菜圃,現住老少僧眾二十多人。
午後回程途中,經過華嚴初祖杜順禪師的舍利塔,由於塔在山腰,僅在登山小徑遙禮。杜順禪師塔尚完整,塔左的清涼國師塔,則僅存底基。該處本為華嚴寺故址,現已無寺,塔也無人照顧。也許是華嚴宗在中國的唐末之後,未再有傑出的人才,明末及清,雖有數人弘揚華嚴,竟亦未曾注意祖庭的沒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