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夫婦兩位是虔誠的佛教徒,鄧昌國於一九九〇年九月為《心經》完成了一份曲譜,寄給我參考。從他的文章知道,他不認為那些神怪無稽的宗教現象能夠對人類有多大幫助。我相信只要是一個真正的讀書人,一個正信的佛教徒,都會具備這樣的認識。
雖然他信中說到我是鈴木之後第一人,我當然願意朝著這個目標努力,但在客觀的條件上可能不易辦到。到明年或後年為止,我可能有十種到十二種英文著作在美國及英國出版;迄今已出版的有六種,正在準備出版當中的有三種。我到今(一九九〇)年十二月為止,已在美國的三十二所大學做了八十五次演講,其中演講次數最多的,正是鈴木大拙最初在美國演講的哥倫比亞大學,共計十六次,所講的主題及內容也都是圍繞著禪的理論和禪修的方法。可是時代不同,環境也不一樣。當年的美國社會富裕安定,所以青年知識分子都追求精神的開發和探討,從西方的物質文明之中另闢蹊徑,追求東方的禪的精神境界。所以當鈴木的著作風行之後,不僅各大學乃至各高中都開設禪學和坐禪的課程。如今情況大不相同,經濟蕭條,社會不安,年輕人又去追求物質的條件,作為生活的保障,這就是美國人求現實的特徵。因此縱然我也有鈴木之才,但已失去了鈴木的時機。何況我也沒有像鈴木大拙那樣有一位太太,她是日裔美人,英文相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