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語文上幫了鈴木極大的忙。尤其我的英文程度僅夠平常會話對談,演講需要翻譯,寫作不能執筆,仰賴我的弟子們的翻譯和編寫,已經隔了一手,彼此做來都很費時費力。我沒有想到要跟誰比,只是盡一己之力,對能夠讀懂英語的世界人士,提供一份棉薄之力。特別是當年的鈴木大拙,以禪史禪理的介紹為主,我則以介紹發揮禪修的方法為主,故也有所不同。
當天我也遇到一位老朋友,那是原在政治大學邊疆系任教的蒙古籍札奇斯欽教授。他曾為我們的《華岡佛學學報》第五期寫過一篇論文〈佛教在蒙古〉。十年前我在哥倫比亞大學的國際佛學會議上遇到他時,曾勸他說:「你既然是蒙古的同胞,應該是佛教徒,要把佛教的信仰作為生活的實踐。」這對他的影響很大。這次在南灣演講的會場裡又見到他,原來他攜同夫人從猶他州的居住地,來到聖荷西探望他們的少爺,現職會計師的于崇德先生,因從報上看到我演講的消息,所以一家三口都到了會場。散會時他把他的夫人和少爺介紹給我,並且一再地說:「你是我的師父,是因為法師才把我已經中斷的佛教信仰重新恢復回來。」這使我感到非常欣慰。人到晚年,能夠回到佛教信仰,實在是一樁幸運的事。所以我連聲對他說:「恭喜你,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