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南通出的最後一位狀元張季直先生的曾孫,所以對我們的佛教教育非常關心,捐了好幾次款。這次我到香港,她特別把這位張先生約來旅館見我。他的事業相當多而大,也是一位絕對的忙人,他前一天才剛從中國大陸回來,更讓我覺得難能可貴。因為我在我的《歸程》那本書中,引用他祖父張孝若的著作《張季直先生傳》,以相當多的篇幅介紹張狀元,同時我對張狀元與佛教關係的事蹟特別注意。例如他晚年無子而求觀音菩薩,結果夢見觀音送子,他的夫人於是懷了唯一的兒子張孝若先生,同時他也因此而修復狼山的觀音庵,蒐集了許多古來名家的觀音畫像,藏於狼山。因此我跟張慎為先生談得非常愉快,相信他多年以來很難有機會找到相當的對象,來談論和敍述他們張家在南通的偉大貢獻。尤其當他聽我說到國父 孫中山先生是我國政治革命的功臣,張季直先生(西元一八五三~一九二六年)是我國工業革命和經濟建設的第一位功臣,他非常高興,也表示同意。
張慎為先生並且告訴我他曾祖父張狀元是排行第四,晚號嗇庵,墓名嗇公,在文化大革命期間所發生的故事:在毛澤東破四舊的號召下,紅衛兵當然把張狀元的墳墓徹底破壞,同時以為一個狀元的墓中定有不少陪葬的珍寶和貴重器皿。但當紅衛兵把狀元的棺材打開時,除了看到遺體完好如初而且鬚髮如生,並沒有發現任何值錢的物品,僅在他的枕下搜得一只玉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