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度睡進被窩,情況稍微改善,但也好不了太多。

我跟果元師所睡的房間共用一臺有四隻燈芯的煤油爐取暖,室內的溫度非常高,煤油爐的煙氣味非常濃,使我感覺悶熱,我的氣管和肺部也非常不舒服。

近幾個月來,這棟房子沒有人使用,這些臥具也不可能被搬了出去曬太陽,任其堆置在濕度很重、溫度很低的房間內,一旦使用,當然就會發生那樣的效果了。對於健壯的西方人,可能不甚要緊,對我而言,竟成了一場災難。

到了第二天,我學到了一項經驗,把床鋪上的每一樣臥具,都攤平打開,不僅讓陽光穿透窗戶,照到它們,並將煤油爐點燃,烘烤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