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的特製櫃架,數量太多,琳瑯滿目,反使我不知所措,因沒有準備要看什麼,所以僅僅抽閱了幾件禪宗的文獻。
在其中一件手抄敦煌卷子的背面,是一家大寺院的僧侶名錄,類似於現在的戶籍謄本,當時名為僧籍記錄,那是唐人的手寫資料,其中有一位比丘,法名叫聖嚴,俗家姓張,被果元師首先發現,在敦煌文獻裡竟然有與我的法名和俗姓完全相同的古人,覺得很有意思,所以用照相機把它拍攝下來。可惜當天我在大英圖書館拍了兩卷底片,回到紐約沖洗之後,都是模糊不清,畢竟是一架全自動的「傻瓜照相機」,既沒辦法調光,也無法掌握恰好的距離,因此僅僅空歡喜了一場。